2008年8月1日星期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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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晚遇见个埋怨上半辈子,害怕下半辈子的女人。她今年四十有几,当年早在十七岁就嫁给个她现在的男人。她有儿有女,有个好家庭,现在孩子长大了,家里经济看来风光,我一路都以为她是幸福的,她忽略她一路以来受的委屈。不完美的婚姻对她来说很介怀,却必须装出她能够承受失去的这个样子。扑满红丝的双眼,有点带病在身,她伤心也伤身。她说最近的几晚已经开始承受不了家里的压力,每晚必须靠着安眠药以及咳药水来让自己忘了一切睡个好觉。她有几个她很爱却时时得为她们担心的女儿,有个令她绝望到底的儿子,还有个很爱她却时时承受不了压力而时常发狂的丈夫。必须工作,必须照顾家庭,必须应付那两脾气如天气的父子,心里的委屈为了不让女儿们担心她都自己扛了下来。她很坚决的说,到她真的受不了,她会选择离开,带着女儿,却坚持不带儿子,因为真的彻底的失望了。

二十几年的婚姻不见得令她幸福了,尽管有个很爱很爱她的丈夫,但不能让她幸福,怎么谈得上很爱?家家有本难念的经,别人的家事我只能用耳朵聆听。凭住我听着的片面之词,我希望她会幸福,希望她的儿子懂得回头,她的女儿们懂得她的苦心,她的丈夫懂得珍惜现有的福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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